指不沾阳春水的储君,还会做莲子茶划船么?
“去换衣裳。”
裴玄不解释,抬手拉了她往前走。
入了闺房,阮流筝换了身轻薄的裙衫,她坐在妆台前将发髻高高挽起,裴玄目光掠过她房内,落在那张足能容纳两个人的床榻上。
他弯下腰去抱阮流筝。
“今儿陪娘子摘了莲蓬,可有什么奖赏?”
“还没摘呢,殿下就讨赏了?”
阮流筝好笑地看着他。
“总会有的,孤提前问问。”
“殿下想要什么?”
裴玄唔了一声,垂下眼压低了声音。
“大婚之后,孤还没陪你住在王府过呢,不如今晚……咱们一同歇在这床吧。”
管家挪来了小船,裴玄拉着她一同上了船,拂起衣袖轻轻划着船桨往湖中心去。
他动作娴熟,小船在他手下行的很稳,阮流筝慵懒地坐在船尾,目光所极,碧水青天,满目绿意荷色。
微风吹过拂起发丝,阮流筝伸出素白的手,顺着船去摘底下的荷叶。
荷叶根扎得深,她用的劲大,湖中沁凉的水便飞溅起来,打湿了那薄薄的轻衫,阮流筝索性将袖子拂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那绿色映在她身上,愈发衬得她灵动貌美,娇俏动人,耳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阮流筝摘了一片荷叶,闻着上面的清香,似乎也跟着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在凉亭里的欢愉。
时隔多年,她一人在王府,竟又在他的陪同下来摘了荷。
阮流筝心中一时感触,回头看裴玄正认真划着船桨,她喊他。
“殿下!”
裴玄抬头看过去,便被她撩过来的水溅了满面。
六月间的水沁凉,裴玄也不见恼。
“别着凉了。”
阮流筝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起身到了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甜丝丝地道。
“夫君,你可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