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如同希望在一点点流逝。
她在心里快速地权衡着，思考着如何回答柳如烟的这个问题，既不能让她彻底绝望，又不能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片刻之后，孙姿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也带着一丝无奈。
“这样吧，柳小姐，我再找机会和陆老师认真地沟通一下，关于你想见他的事情。”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和可靠。
“我会把你想要见他的想法，以及你现在的心情，都如实地转达给他，看看他最近的时间安排，以及他自己的意愿，如果他愿意抽出时间和你见一面，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绝对不会耽误。”
柳如烟听到孙姿的回答，原本已经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虽然依旧微弱，但却足以照亮她此刻的心情。
“真的吗？谢谢你，孙小姐，真的太谢谢你了。”
她感激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仿佛孙姿的话语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和希望。
孙姿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无奈，她心里清楚，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最终的决定权，依然掌握在陆沉的手中。
如果陆沉真的下定了决心，不想见柳如烟，那么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都是徒劳无功，强求不得。
这狗日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让癌症降临在陆老师身上呢？
“嗯。”
柳如烟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也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等待孙姿带来的消息，等待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咖啡店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悠扬的钢琴曲还在缓缓流淌，如同无尽的叹息，在空气中回荡。
柳如烟转过头，目光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望向窗外繁华的都市街景，眼神却显得有些空洞和迷茫，充满了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