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琉璃塔第三层正在施针的白须老者,“那位可是神农谷陈长老的关门弟子,人称陈神医。”
竹棚里突然传来惊呼,中毒老者捂着手臂栽倒在地。
黑气沿着经脉急速蔓延,围观人群慌忙退开三丈。
吴风脸色骤变:“快!快送净化舱!”
“来不及了。”彭羽踏前一步,三寸银针破空而出。
针尖在阳光下划出青芒,精准刺入老者的天池、曲泽二穴。
众人还没看清动作,黑气已如退潮般缩回指尖,一滴腥臭的毒血顺着银针滴落在青砖上。
老者怔怔地望着恢复如初的手臂,突然跪地叩首:“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不过是腐骨毒。”彭羽漫不经心地收回银针,余光瞥见琉璃塔上有道视线扫来。
他故意提高声音:“若连这种小毒都要用净化舱,医道传承岂不是成了笑话?”
围观人群爆发出喝彩声,几个年轻女修红着脸掏出手机偷拍。
吴风额头渗出冷汗,他原想用些简单病例困住这个愣头青,谁知对方轻描淡写就破了局。
眼见越来越多人朝竹棚涌来,他急忙拽住彭羽的衣袖:“小友医术精湛,不如……”
“不如去天医阁坐诊如何?”
清朗的男声破空而来,围观者如潮水分开。
一位用青玉冠束发的俊朗青年负手而立,月白长衫下隐约可见纳米纤维内甲的反光。
他腰间玉佩刻着玄天宗云纹,正是负责镇守会场的核心弟子。
彭羽的瞳孔微微收缩。
昨夜蒙面人吐血的画面在眼前闪过,玄天宗三个字像针尖刺进太阳穴。
他面上却笑得春风和煦:“这位道友说笑了,天医阁可不是……”
“谁说不能破例?”青年抬手抛来鎏金令牌,上面赫然刻着“天医”二字。
他意味深长地扫过彭羽的针囊,“家师常说,能三针解腐骨毒的,当得起‘鬼手’之称。”
琉璃塔突然传来冷哼声,陈神医拂袖震开雕花木窗:“黄口小儿也敢称鬼手?”他甩出三枚金针钉在竹棚立柱上,“老夫三岁识百草,七岁观星辨脉,你这野路子怕是连《黄帝内经》都背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