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峰所有悬壶济世的木匾同时震颤,他指尖迸射的金针裹着药香,在陈六骤然亮起的瞳孔里织成漫天星河。
\"赢了!彭大哥赢了!\"
陈六的破锣嗓子炸开时,彭羽正将最后一根金针收回袖中。
少年不知何时攀上了玉台东南角的镇山石,粗布裤腿被罡风撕成布条,膝盖上还凝着昨夜跪求观战资格时沾染的晨露。
彭羽望着那张涨红的脸,忽然觉得喉间发紧——这让他想起十五岁那年,自己背着药篓独闯万毒窟时,山脚下老乞丐塞来的半块硬馍。
\"聒噪。\"
顾瑶的冷笑像淬毒的银链划过玉台。
她指尖的坠子不知何时凝成血珠,正顺着青玉柱的纹路蜿蜒而下。
彭羽看见陈六突然捂住心口踉跄两步,灰扑扑的衣襟上绽开暗红纹路——是九幽噬心蛊的子虫在蠢蠢欲动。
\"过来。\"
彭羽勾了勾手指,腰间玄铁葫芦突然喷出药雾。
陈六被紫云裹挟着跌到他跟前时,七十二峰所有灵植突然朝着这个方向垂首。
少年胸口的蛊毒在《药王典》的威压下化作青烟,观礼席传来茶盏坠地的脆响。
\"彭彭前辈\"陈六的破锣嗓子打着颤,却死死攥住他一片衣角,\"我愿\"
\"嘘。\"彭羽将半颗丹药塞进他嘴里,指尖残留的星辉在少年眉心烙下浅金印记,\"看好了,这才是太素针诀。\"
他转身时粗麻布衣迎风展开,露出腰间狰狞的旧伤。
那道从锁骨蜿蜒至肋骨的疤痕此刻泛着诡谲的青金色,竟与玉台裂缝中疯长的墨莲遥相呼应。
顾瑶突然闷哼一声,脚踝的朱砂咒印开始不受控地灼烧青玉砖。
\"彭羽!\"李四的嘶吼裹着冰渣砸过来,\"你以为\"
余音戛然而止。
彭羽袖中金针结成九宫阵,将败者的咆哮封在寒冰里。
他踏着二十八宿星图走向裁判席时,七十二盏青铜灯的火苗突然暴涨三寸,将某个小宗门长老袖中暗藏的追魂钉熔成铁水。
夕阳将云海染成血色时,彭羽独坐在摘星楼飞檐上。
玄铁葫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