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年前的容貌——那时彭羽的医箱还未染血，顾瑶的囚龙索也尚未缠上冤魂。
彭羽突然将金针扎入自己百会穴。
剧痛让他眼底泛起妖异的金芒，怀中少女的重量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万千银丝从她袖口涌出，精准刺入每一面八卦镜的乾位。
当镜面同时炸裂时，虚空中传来瓷器碎裂的笑声。
\"小心巽宫位！\"顾瑶突然拽着彭羽滚向右侧。
他们原本站立的地面窜出青铜卦柱，柱身上饕餮纹张开的巨口里，喷出带着腥臭味的紫色药雾。
彭羽的医箱自动翻转，七十二枚银针组成药王孙思邈的《千金方》残卷，将毒雾吸收成墨字。
少女突然闷哼一声。
在避开卦柱时，她的绣鞋卡进青石裂缝，脚踝已经肿成透亮的紫红色。
彭羽瞳孔骤缩，掌心悬着的《千金方》墨字突然燃烧，将三丈内的毒雾炼化成金疮药膏。
\"别动。\"他单膝跪地扯开少女的罗袜，指尖沾着药膏按上肿胀的经络。
顾瑶咬住的下唇渗出鲜血，却在他触碰到太溪穴时突然轻笑：\"彭神医的推拿手法，倒是比三年前在醉仙楼时更精进了。\"
彭羽的手腕微微一颤。
记忆里那场充斥着蒙汗药与合欢散的鸿门宴突然浮现，当时少女也是这样红肿着脚踝，却将淬毒的簪子抵在他颈动脉上。
此刻她垂落的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龙涎香的琥珀液体正顺着银簪断口，一滴一滴渗入他刚包扎好的绷带。
远处传来地脉震颤的轰鸣。
彭羽突然将顾瑶打横抱起，医箱里飞出七盏琉璃灯，火光里摇曳的正是他们被种在凶兽虚影中的记忆碎片。
当第三盏灯罩出现裂痕时，怀中的少女突然伸手按在他心口。
\"乾坤倒转，震巽易位。\"顾瑶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衣襟，囚龙索却悄无声息缠住东南方的枯树。
树干裂开的瞬间，数百张符咒如蝗虫般扑来，每张符纸都画着他们瞳孔里的青铜罗盘。
彭羽抱着她腾空跃起，金针在身后织成华佗五禽戏的阵图。
当虎形虚影撕碎符咒时，他忽然发现那些破碎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