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
彭羽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在空中凝成血色太极。
阴阳双鱼转动间，那些因果箭矢突然调转方向，反而刺入囚牛自身的星宿竖瞳。
\"咳没想到吧？\"他单膝跪地，右手金针已经没入气海三寸，\"你窥探的可是医仙一脉的因果\"
囚牛发出痛苦的嘶吼，十丈长的龙尾横扫而来，尾鳞上浮现的竟是彭氏灭族那夜的景象。
顾瑶的霜花剑突然脱手飞出，剑身映出她瞳孔深处翻涌的紫芒：\"它要毁你道心！\"
彭羽却在这时笑了。
他染血的手掌按在顾瑶后颈，翡翠色瞳孔亮得妖异：\"瑶儿，还记得我们初见时那场赌约吗？\"说话间神农鼎碎片突然炸开，化作三百六十道青光没入囚牛鳞片缝隙。
顾瑶怔住的瞬间，囚牛周身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穴位图。
彭羽指尖金针引动地脉浊气，竟在虚空勾画出完整的人体经络：\"畜生终究是畜生，即便披着神兽皮囊——\"
\"死穴在此！\"他突然抱住顾瑶滚向震位。
囚牛拍下的巨爪擦着他们衣角掠过，爪心三寸处赫然亮起朱砂色的光点。
顾瑶的冰魄针与彭羽的金针同时出手，针尖相撞迸发的琉璃火化作赤金长枪，精准贯穿那点朱砂。
天地寂静了一瞬。
囚牛的身躯突然僵直，鳞片上的上古禁制寸寸崩解。
但两人还未来得及喘息，整片地脉空间突然开始坍缩。
虚空裂缝中渗出暗紫色的混沌之气，被沾染的岩石瞬间化作齑粉。
\"乾坤倒转\"彭羽扯下脖颈间的龟甲吊坠捏碎，却发现卦象显示的是十死无生的绝卦。
他忽然转身将顾瑶死死按进怀里，后背金丹虚影绽放出刺目金芒：\"闭气！\"
顾瑶的惊呼被淹没在空间崩塌的轰鸣中。
她看见彭羽的后颈皮肤在混沌侵蚀下迅速碳化，但男人环抱她的手臂纹丝不动。
太阴灵力自发涌向两人相贴的胸膛，在毁灭的风暴中心撑开丈许的冰蓝色结界。
\"值得吗？\"她指尖抚过他焦黑的伤口，声音轻得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