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光芒在灵晶表面流转出八卦阵纹的刹那，彭羽的青铜左眼骤然刺痛。
他看到那些婴孩状的黑影正用锯齿状口器撕咬空间裂缝，墨色雾气裹挟着细碎的空间碎片倾泻而下，所过之处连月光都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顾瑶的软剑在虚空中划出七道残影，药王谷徽记迸发的血光凝成护体罡气。\"它们在蚕食天幕。\"她鎏金色的瞳孔映出那些生物腹部长着的鳞状吸盘，每个吸盘中央都嵌着颗灰白色眼球，\"这是噬空魔蛭？\"
话音未落，最先钻出裂缝的数十道黑影突然折转方向。
它们振动着半透明的翅膜，在夜色中拖曳出螺旋状轨迹，尖锐的鸣叫声让彭羽耳后渗出细密血珠。
顾瑶挥剑斩落的罡风明明劈中黑影，却如同斩进粘稠的沥青，剑锋竟被某种无形力量缓缓吞噬。
\"闭息！\"彭羽指尖弹出三根金针没入自己天灵，针尾缠绕的紫阳真气瞬间贯通任督二脉。
他眼中世界骤然变得缓慢——那些魔蛭每振动三次翅膜就会在现实与虚空夹层中穿梭一次，难怪寻常攻击全然无效。
墨色雾气已蔓延到祭坛边缘。
顾瑶突然闷哼一声，她发梢沾染的星砂结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碳化。
彭羽旋身将她揽入怀中，左手结出药王谷的\"九转回春印\"，淡青色光晕笼罩两人周身三丈，与黑雾接触时爆发出炒豆般的炸响。
\"东南巽位，七寸三毫！\"彭羽的青铜左眼突然渗出金色血线，他沾血的手指在顾瑶剑脊飞快书写符咒。
鎏金剑芒暴涨的瞬间，顾瑶的软剑精准刺中某处虚空，剑尖传来皮革撕裂的触感——半截断裂的翅膜凭空显现，喷溅的紫黑色浆液将地面蚀出丈许深坑。
魔蛭群突然集体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鸣。
它们放弃攻击开始互相吞噬，残破的躯壳融合成不断膨胀的肉团。
彭羽嗅到空气里弥漫的腐臭药味，这味道让他想起三年前在苗疆见过的万蛊噬心鼎——当时那口邪鼎炸裂时，也是这般令人作呕的甜腥。
\"是药毒！\"顾瑶突然扯下颈间玉佩按在彭羽掌心，玉髓触到他皮肤立即化作流动的金液，\"这些魔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