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姜祈安在宴上中了春风度,刘老太医亲手诊断过,此毒刁钻,须得男女欢好可解,否则女子将一生无孕。

    而姜祈安,她是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又是侯府唯一的子嗣,她断不能无子。

    所以宁老夫人当机立断,让本就与她有婚约的裴言礼将她带回长安院提前圆房,择日完婚。

    而此时裴言礼却在门口发疯,说她不见了。

    宁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握着拐杖的手紧了几分,“祈安何时不见的?”

    “孙儿不知,孙儿早上回来她就不见了。”裴言礼脸上满是颓然,“怕是昨夜就……”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你昨夜没宿在这儿?”国公夫人毕美华拧了拧眉,“你没帮她?”

    青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挪着膝盖朝着老夫人和毕夫人走去,一开口就满是哭腔,“昨夜灵姑娘高热昏迷,世子将我家小姐带回来就走了,今早才回来。”

    “可怜了我家小姐忍了半宿的折磨,实在是忍无可忍之后,才连夜离开的。”跪到老夫人的脚前,青婉抬袖擦了擦泪,拼命地磕头,“请老夫人和夫人不要怪罪,世子昨夜走时交代不许小姐离开房门半步,可那春风度折磨人,生生地要了小姐半条命啊!赵嬷嬷心疼小姐,才将小姐带回家的。”

    青荷瞪大了眼睛看着青婉表演,“昂!就是这样!”

    宁老夫人浑浊的视线落在青婉的脸上,“祈安昨夜回去了?”

    自三年前姜祈安的姐姐姜辞忧失踪后,她就搬去了福宁寺久住为姐姐祈福,这一去就是三年。

    是上月她以病重为由写信说想她,她才搬来国公府小住侍疾。

    既是侍疾,昨夜又怎会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回家?

    收回视线,宁老夫人拍了拍身侧毕美华的手背,“美华啊,祈安这孩子昨夜受了委屈,我们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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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祈安穿戴整齐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一眼院子,裴野的母亲新荷公主正提着剑要闯院子,裴野的父亲裴熠正在极力阻拦,看样子一时半会并不会闯进来。

    悄悄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