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压低声音,楼上的对话清晰地传到了楼下。
有人并不认识裴野,真诚地发问,“楼上那是谁啊?这么拽。”
“他你都不认识?靖国公府的五公子!”领座的人善意解答,“他确实有拽的资本,那可是新荷公主的儿子!”
“得罪了裴家的公子,那里面的人要遭殃了。”
人群中有舞姬看了一眼楼上,不经意地说,“里面那位未时一开门就来了,玉娘向来是卖艺不卖身,今日被他给破了身子,整整一下午直到现在,足足叫了五次水呢!”
听到舞姬的话,众人只觉得更精彩了。
卖艺不卖身的玉娘,又是裴公子看中,被他给破了身,哦豁!他完啦!
挥袖甩开万妈妈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裴野怒气冲冲地踏进屋子。
房内燃着旖旎的香,地上铺着一层薄毯,毯上放着一个矮几,上面放着一把琴,像是被人无意碰撞过,琴身歪斜。
旁边酒桌上的佳肴未曾动筷,酒壶倒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水,男子的锦衣和女子的轻纱裙错落地脱在酒壶边,贴身的亵衣和肚兜沿着床榻而去,床幔垂落微微晃动,他进门时床上的人像是正在进行时,哪怕知晓他已经进了门,也未能及时停止,床幔反而晃动的更加厉害了。
看着晃动的床幔,裴野的眸中划过一抹无语。
三哥他……真的是憋不住啊!
他都闯进来了,还要收个尾。
装作没有看到里面的动作,裴野清了清嗓子,“小爷今日倒是要好好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连小爷都得罪不起!”
熟悉的声音响在房内,床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裴言礼浑身一怔,不可置信耳边听到的声音。
玉娘皱着眉搂住他的腰,“世子……”
“嘘!”伸手捂住玉娘的嘴,裴言礼抽出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躲到了床榻里侧,“将他打发走,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玉娘伸手在床上摸索半天,床踏上除了被子就只有帛枕,而被子又在裴言礼的身上,她只能抱着帛枕挡在面前,双手将床幔拢得严严实实,从中间的缝隙探出一颗脑袋来。
“裴公子。”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