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手中的佩剑飞出,直直朝着站在门口的裴野刺去,新荷公主投剑时用尽了全力,那一刻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虎毒还不食子呢!娘你来真的啊!”呀呀叫着躲开刺来的剑,裴野跳着脚跑到楼梯处,边下楼边叨叨,“娘!娘!您是公主!要注意名声!”

    手上没了剑,新荷公主左右找了一圈,没能找到趁手的兵器,干脆一掐腰,“名声?本宫自从生了你之后还有什么名声!”

    怒瞪着裴野由远及近的身子,新荷公主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这么多人看着还抱着怀中的不放?这么宝贝!怎么,你莫非还想将她带回府不成!”

    随手将怀中的玉娘递给身边的人,裴野连连摆手,“哪能啊!娘,我就是路过,路过!”

    “玉娘她与情郎两情相悦,她的情郎还在房里呢,我就是帮忙救个人。”

    说着,裴野看向新荷公主身后一众看热闹的人,“大家伙帮我做个见证,玉娘跟她的男人在房里一下午,我才刚进去对不对?”

    快活楼是上京城最大的风月场,里面光是青楼女子就有百来号人,再加上在此处吃花酒、拉铺、打干铺、住局的男人,此时新荷公主的身后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头,从楼上下来的那些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又因为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便都聚集在了一起,站在第一排的大多都是刚从楼上下来不久的,并不知情。

    听到裴野的话,新荷公主持怀疑态度地转身,目光带着询问。

    站在吃瓜前线的第一排人迎上新荷公主回头望过来的视线,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同时点起了头。

    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

    常与裴野混在一起的周文献就在第一排,仗义地举手证明,“公主,我作证!是真的!裴爷他刚到您就来了!”

    朝着周文献投去赞赏的目光,裴野摊了摊手,“娘,我真的只是帮忙救个人,瞧着吧,屋里那位情郎马上就会出来了,不信您就在问问她的情郎。”

    裴言礼就是在这个时候头裹着纱裙出的门,像是特意出来证明。

    未着寸缕的女子,赤裸着上半身狼狈逃出的男子,又都是在同一个房间,任谁一眼就能看出刚才房里是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