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握住裴野的手腕,姜祈安看向他的眼睛,目光坚定,“裴野,只能取我的血。”
她布局谋划了这么久,取心头血一事是重中之重。
今夜只要她取了心头血,不论是老夫人还是侯夫人,都必将重视此事,定会来探望她。
虽然靠装她也能装的过去,但老夫人不是等闲之辈,见惯了后宅的争斗,轻易难以瞒过她的眼睛,所以春风度之事后她宁愿真的开冰窖淋冰水,也要做出真的生病了的模样。
依楚灵描述的裴言礼最近不太正常,如今他又是一副对她情深似海非她不娶愧疚极了的模样,保不准会犯病要来亲自为她上药。
不是她要拿自己的身子犯险,是此计容不得一丝差错。
再者说,谁都是爹娘生的,都是爹娘捧在手心疼爱的孩子,除了裴野,她们谁也没有比谁尊贵到哪里去,作为朋友,她更不可能让他们为她取血。
而让裴野取血,她就更舍不得了。
别看新荷公主平日里对他又打又骂的模样,她能看得出,新荷公主最是重视他。
一个眼神,裴野看清了她心中所想,“可是安安,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你伤害自己。”
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将安安抢来变成自己的未婚妻子。
他不忍心看到安安用伤害自己的法子来退婚。
方海和楚灵背对着床坐在桌边,床幔垂下,裴野坐在床边守着。
床幔内,姜祈安衣衫半解,露出酥白的双肩,她缓缓解开肚兜的系带,向下扯了些,露出心口的位置。
两山高耸之间微微颤栗,姜祈安闭上眼睛摸上左边山峰靠下的位置,用双指圈出位置后,深吸一口气,举起了右手的小刀。
方神医说了这把刀乃是玄铁所制,刀身虽小但却锋利无比,无须过多疼痛,也无须用力,很轻易便能划破肌肤。
可是低头垂眸看着圈出来的地方,姜祈安手中的刀举了又举,哪怕刀尖已经触到皮肤,还是颤抖着收了回去。
良久之后,她看向坐在床边的人,“裴野,我不敢,你能不能帮帮我?”
裴野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听到她的声音第一时间掀开床幔将身子钻进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