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公子自打开书信后就黑了的脸色,追风忍着笑,“公子,属下还要去威逼利诱吗?”

    将书信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听着耳边追风憋笑的声音,裴野气得将信纸砸在他的脸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属下是想早点说来着,但公子您说要睡觉。”接住从脸上掉落的书信,追风学着裴野的语气,“您说,嗐,这事啊,这事不重要,得爷睡醒了再说。”

    “好啊你,还敢笑话小爷!”曲起胳膊绕着追风的脖子箍了一圈,顺势将手捂在他的嘴上,裴野箍着他的胳膊下楼。

    “错了,错了,属下错了!”顺着裴野肘间的力道一起下楼,追风连连求饶,声音中满是笑意,“公子,这次属下是真的知道错了。”

    “公子您睡了一下午,属下就憋了一下午,就等着看您醒来知道真相的表情呢!”

    “没忍住,属下是真的没忍住,您就放过小的吧!”

    裴野哼了哼,松手的同时也松了松手臂间的力道。“下次有关安安的事情,我就算是睡着了你也得把我给摇醒,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追风连连点着头,“以后只要事关少夫人,您就算是睡着了再做梦属下也托梦告诉您!”

    “少夫人?”

    下楼梯的脚步一顿,裴野的舌尖滚了滚,唇齿间跟着追风方才的称呼唤出这三个字,嘴角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

    是了,少夫人。

    安安是他的妻子,那可不就是追风的少夫人吗?

    松开胳膊,裴野加快了脚步,“走,去见见你家少夫人。”

    姜祈安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时房间已经黑了。

    “青荷?青婉?嬷嬷?”撑着胳膊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上一片冰凉,烧已经退了。

    掀开身上的被子,被子一掀开,热气和着汗味就往外冒,身上也是黏糊糊的。

    青荷拧眉小心地扶着姜祈安到浴桶中坐下,看了一眼没在她腰间的水,水面晃动几分就能碰到胸下的伤口,不放心地又拿起瓢舀走一瓢水倒进旁边的空桶里。

    心疼地看着横在胸下的伤口,青荷嘱咐着,“小姐,您待会一定要仔细着些,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