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颤,赵嬷嬷又跪了下去。

    她本就打算今晚就将一切都告诉小姐,却没想到小姐早已知晓一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

    又是何时调查的呢?

    为何她竟毫不知晓?难道小姐已经不信任她了?!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赵嬷嬷急着解释,“老奴不是刻意要瞒着小姐的,实在是郡主遗言……”

    “呵。”轻笑一声,姜祈安将手中的令牌丢到赵嬷嬷的怀中,“看来猜对了啊。”

    令牌砸的胸口一痛,赵嬷嬷的心也跟着一痛。

    猜!

    原来这一切都是小姐猜出来的!

    瑶华院的花厅中,赵嬷嬷、宁三、万妈妈三人垂着头忐忑地站在厅中,时不时地抬眸偷偷瞧一眼坐在上首的姜祈安,又偏头相互交换眼神。

    姜祈安靠坐在椅子中,身上披着一个绣着荷花,食指指腹缓缓地从莲叶上沿着脉络一根根抚过,在心里消化着赵嬷嬷坦白的消息。

    她一直都知道爹是个一身蛮力的武夫,没想到他不仅是个武夫,还是个莽夫!

    娘亲一国之后,贵为国母,他竟然也敢勾搭!

    勾搭就罢了,您私下里藏着掩着偷偷情也行,他还直接捅到了陛下面前,求陛下赐婚!

    听听!多离谱!多疯魔啊!

    他一个臣子,求到陛下的面前,让把皇后赐给他!

    更疯魔的是陛下,他竟然答应了!

    抬手揉了揉头疼的脑袋,姜祈安叹息一声,她严重怀疑大理寺卿高离海就是个背锅的,他根本就没有去陷害爹通敌叛国,就是陛下想把他弄死。

    是陛下忍耐多年,忍到爹打了胜仗边关安定,才派高离海亲赴夷州快速将他赐死。

    否则娘和姐姐查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查到呢?

    如果是陛下自导自演,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人人皆知陛下对先皇后宜安郡主情深不悔,她在陛下刚登基帝位不稳时,从宁宜远嫁而来,助他稳固帝位。

    宁宜王是盛元唯一的一位异姓王,盘踞在盛元的南方富饶之地,宁宜王门生无数,多身居庙堂。

    传闻先皇后的嫁妆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