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不能进去呐,公主殿下特意交代了不允打扰,容奴婢去禀报一下!”院中,水仙张着双臂拦着要闯进门的裴野,扬声说着。
花厅的门未关,裴言礼的视线透过水仙晃动的肩膀,看向厅中的裴野,“五弟,你给我出来!”
裴肃芊:???
不是,三弟他现在说话这么嚣张的吗?
拦住裴野要出去的脚步,裴肃芊走到门口,“水仙,让他进来。”
“三弟,好久不见啊。”看着裴野疲惫地容颜,邋遢的胡子以及凌乱的头发,瞧着他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模样,裴肃芊轻笑一声,“怎变得这般狼狈?”
可不狼狈嘛,自那日他强取安安的心头血惹怒了父亲后,他便被关在了祠堂思过,已经在里面跪了整整七日。
身上穿的还是那日被拉走时穿的衣衫,他已经七日未曾梳洗。
今日母亲去接他出来,刚回长安院没多久,就听院中好生热闹,唤来丫鬟询问才知府里要筹备喜事。
他不明白,仅仅过了七日,安安怎么就要嫁给裴野了?
她那么爱他,怎会嫁给裴野?
一定是裴野强逼!
所以他顾不上梳洗更衣,便来找裴野问个清楚。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模样,裴言礼攥着拳头向裴肃芊问好,“二姐何时回来的?可去看望过祖母?我与五弟有话要说,烦请二姐让一让。”
“有话说?”裴肃芊环起双臂,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原来是来找十三说话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打架的呢!”
“姐,他打不过我。”从裴肃芊的身侧绕到门口,裴野瞥了裴言礼一眼,率先朝着院中走去,“刚好我也正要去向三哥讨要个东西,既然三哥来了,那便一起聊聊吧。”
跟在裴野的身后走到院中的树下站定,裴言礼一把揪住裴野的衣领,“陛下怎么会突然给你和安安赐婚?她明明该是我的妻!”
“你的妻?”眉宇一扬,裴野拍下他的手,拍了拍被抓皱的衣襟,“别说你们只是有婚约,更何况你们也退婚了,安安怎么就是你的妻了?三哥,她现在是我的妻!”
“你!”再次揪住那片刚被拍平的衣襟,裴言礼红着眼怒道,“你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