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裴言礼并未回头,“什么东西。”

    “玉佩。”绕到裴言礼的面前,裴野朝他伸出来手,“你与安安订婚时她给你的玉佩,它该属于我。”

    玉佩?

    裴野下意识地按住腰间的荷包,“那是我与安安的定情信物,那是安安予我的情意,怎能给你……”

    眸光顺着裴言礼的动作望向他的腰间,看着他挂在腰间的蓝色荷包,裴野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个荷包他有印象,三哥日日戴在身上。

    难怪他暗中去长安院搜过多次都未能找到这块玉佩,原来是被他放在了荷包里!

    呵!

    真是可笑!

    既珍重这块玉佩为何不直接戴?

    明明日日将她送的玉佩戴在身上,却把它藏在荷包里不让任何人知晓。

    他真是看不透三哥。

    明明与安安定下婚约后欢喜的不行,日日拿着玉佩擦拭睹物思人;

    明明想带着她去兄弟们的面前炫耀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却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喜欢她,把她丢下;

    明明亲自将她丢下,却又派人暗中悄悄跟着;

    明明喜欢极了,却处处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明明是他亲手将安安推开,却在她真正离开后发疯。

    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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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心院。

    宁老太太脸色沉沉地坐在上首,看着站在厅中的靖国公夫妇,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我早就与你们说过多次,要好好疼爱祈安,早日将她娶回来!这于你们于靖国公府都是好事,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陛下将她赐给了十三那个混账!这好处又让大房给捞了去!”

    裴延不明白,“母亲,十三也是国公府的孩子,虽然混账了些,但祈安嫁进来有母亲您的疼爱,日子依然可以过得舒坦,您又何必这番生气。”

    “是啊母亲,祈安与言礼终究是有缘无分。”毕美华点了头,“再者说言礼早就是世子,祈安本来的身份早就已经配不上世子妃之位,这退婚……”

    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