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陛下的面前跪了一夜,求陛下收回成命,可陛下不愿见我。”

    “新荷公主恼我阻拦十三的婚事,又将我罚跪了一日。”

    “这一日一夜,我的心里都是你,安安。”裴言礼试探着靠近了姜祈安些许,伸在胸前的手掌渐渐下移,“你可愿原谅我,随我一起远走高飞?”

    “不愿。”姜祈安拒绝的毫不犹豫,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不愿。”

    “你……”忐忑地瞳孔猛然张大,似是没料到她的这个回答,裴言礼愣怔了半晌,慌张之色从瞳孔染上眉梢,“你不愿?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一步上前抓住姜祈安的手,裴言礼紧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你若是气我恼我,你就打我骂我,或者……”

    左手在身上摸索一通,贴身常带的袖刀于昨日进宫前被搜下,回府后就被关进了祠堂,他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换,身上没有任何的尖刀利器。

    目光着急的在四周搜寻一番,月光映照下的巷道黑漆漆的,周围连颗石子也没,裴言礼拔下姜祈安头上的发簪,塞进紧握着她的掌心,“你就用这簪子,扎进我的胸口,让我尝一尝你的痛。”

    “安安。”尖柄抵在胸口,裴言礼目光柔软,其中满满的都是祈求,“原谅我,好不好?”

    冷眸看着他的脸,姜祈安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抓的紧紧的,“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手腕被攥得生疼,挣扎无果后,姜祈安卸了力道,“我没有怪你。”

    “当真?”眉宇间的慌张尽数消散,转而染上狂喜之色,裴言礼勾起了唇角,激动地想要拥她入怀,“我就知道!安安如此爱我,怎会舍得怪……”

    趁机抽回手,姜祈安快步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冷脸看着狂喜的他,勾了勾唇,“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世子如此配合,我怎会怪你呢?”

    他做的每件事都与她的计划一般无二,甚至靖国公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退婚变得如此简单,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他?

    “不仅没有怪你,还要纠正一点。”迎上裴言礼疑惑的眼神,姜祈安嘴角的笑意大了些许,“裴世子,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