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清晨的光透过二楼敞开的窗柩照进屋内,青婉站在姜祈安的身后为她绾着发,青荷气冲冲地上楼,口中的话欲言又止。
透过铜镜看见青荷气鼓鼓地表情,姜祈安轻笑,“谁把我们青荷气成这样?”
“小姐您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奴婢都要气死了!”气鼓鼓地噘着嘴,脚步重重地砸在地上,“如今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在议论小姐不祥!”
“您都不知道长安院的下人们是怎么说的!她们说还好小姐没有嫁给世子,否则今日病倒的是老夫人,明日病倒的就该是国公爷了!”
想到晨起听到的下人们的议论,青婉气得踹了地板两脚,“奴婢真恨不得去撕烂她们的嘴!”
“这怎么还能怪到小姐身上!”青婉也怒了,“老夫人的身子本就不好,前月还病重让小姐回来侍疾呢!”
“就是!”青荷又气得跺了跺地板,“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教训教训她们?”
“不止长安院,如今整个国公府,乃是整个上京城恐怕都在议论此事,你教训的过来吗?”姜祈安朝着青荷伸出手,“好了,别气了。闲言碎语免不了,我们堵不住。”
“可奴婢听不得她们如此说小姐!”
“昨夜我已经写信让青夜送去给方神医,要不了几日他就会回京。”在青荷走近后,姜祈安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有方神医在祖母不会有事,届时传言就会不攻自破。”
闲言碎语的局面她早就料想到,如薇薇姐所担心的一样,不论是对她的名声、还是薇薇姐的婚事,老夫人都必须不能有事。
别人不知鬼手神医的下落,她了如指掌。
近年来方海帮着福宁寺方丈医治一位故友,需定期回去问诊,离开靖国公府后他便直接去了福宁寺,随他懒散的性子,想来如今刚抵达福宁寺不久。
楼下。
裴野站在窗前看信,快速看完手中三封信上的内容,抽出其中一封将信纸原样叠好塞回信封中递给追风,“做的很好,盯紧有哪些人接触这封信。”
眸中划过一抹深思,裴野补充,“告诉陛下,我答应了。”
“是。”接过书信塞回怀中,听着头顶被踹的砰砰作响的地板,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