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豪呲!”左右手拿着一只鸡腿,右手拿着一块肘子,方海左右各咬一口,合在嘴巴里一并嚼着,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台豪呲聊!”

    “泥斗不资倒……窝栽寺里面……裹得斗寺……什么……”大口将嘴巴里嚼着的肉咽下,方海快速又咬了两口,“苦日子!”

    这些时日他在福宁寺,用膳时闻不到半点荤腥,又被靖国公府催命似地寻找,赶回上京的这一路,他连个歇脚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大吃一顿了。

    本想等到了靖国公府后好好讹靖国公一顿,没想到姜祈安早已在醉香楼为他备好了饭菜。

    全都是他爱吃的!

    筷子忙不迭地夹着菜往嘴巴里塞,方海忙到抽不出嘴来与两人说话。

    裴野嫌弃地看着他的吃相,搂着姜祈安往桌子后面挪了挪,“你是饿死鬼投胎吧!”

    哪有人这样吃饭的!

    方海抽空点头,“豪呲!”

    姜祈安倒是习惯了,“他每次都是这样。”

    住在福宁寺的这几年,方海每每去帮智空方丈看诊后都要寻她大吃一顿以解口腹之欲。这次靖国公府着急寻他,他又收到了她请他回来的书信,她早已料到他没机会放纵,便算着时间备好这些等着。

    “是何人能让智空方丈如此重视?看诊也就罢了,竟几日不能离开,连下山吃顿饭都不行?”

    凑近裴野的耳边,姜祈安压低声音回答,“是个阉人。”

    “那人早年与智空方丈是至交好友,在宫中想来是犯了大错折磨至死抛入乱葬岗……”

    裴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对面满嘴油光毫无形象的方海,与姜祈安咬耳朵,“他真有活死人医白骨的本事?”

    从宫中被抛入乱葬岗的阉人,那都是死透了的尸首,方海竟还能救回他的命?

    他本以为方海的医术都是吹嘘出来的,尤其是见识过本人不着调的模样,更是怀疑他的医术,如今知晓他当真有这样的本事实在是吃惊。

    “那倒没有。”姜祈安低声,“是那阉人一息尚在才有救治的余地。如今也只是个活死人。”

    方海曾多次劝智空方丈不如就此放下,不要再治了。是智空方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