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江知同放下了碗筷,去大堂会客。

    江慕时道:“看来曾凡松是真的坐不住了。”

    江岁宁轻笑,“既然他能如此设局,一步一步诓骗江家,自然不是马虎之人,父亲昨晚去张府的事情,他定然知道了。”

    不过,这一大早如此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探听消息,想来因为布料的事情,曾家应该损失不小,曾凡松真的坐不住了。

    江慕时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就要去看热闹。

    “坐下吃饭。”江岁宁开口道。

    “我不进去,就躲在外面偷听一下。”

    江岁宁看向他,“时间不早了,待会儿还要去书院。”

    “事情不是还没有解决吗,干嘛这么着急去书院,继续再请一天假多好。”

    “再请假你心都要玩野了。”郑氏瞪了一眼江慕时,“你好不容易合格一次,别到时候只是昙花一现,下次考核又回去了。”

    “可我担心啊,万一……”

    “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多少万一了。”江岁宁拿着勺子,不紧不慢的搅动着碗里面的粥,“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只是静观其变。”

    江慕时虽然好奇,但在江岁宁和郑氏的双重压制下,还是重新坐了回去。

    郑氏虽然劝住了江慕时,但自己也还是有些忧心。

    “岁宁,你确定你父亲说的那些话,真的有用?”

    江岁宁抬头看向郑氏,“母亲放心,曾凡松也好,张望呈也罢,越是老狐狸,疑心病就越重,他们绝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

    昨夜,江知同去张府的时候,表面讨好,实际上却装作不经意的透露了一个信息——他知晓曾凡松将妻妹送给张望呈做妾的事情。

    而且还表示,是曾凡松在喝酒的时候自己说出来的。

    不管张望呈对这话到底相信多少,心里面都会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曾凡松的口风未必严密。甚至,他紧接着会怀疑,曾凡松对于和自己的来往,到底向别人透露过多少。

    同样的,只要江知同今日在曾凡松面前隐约表现出他已经知道了曾凡松讨好张望呈一事,再对布料一事表现的不那么担忧,那对于曾凡松而言,就可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