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并不能说明就没有动什么手脚,毕竟萧凌死的时候太医也没有检查出什么。
而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药,黑市中人比他们了解的要多,所以便劝说萧帝,同意了让程渡入宫,藏身暗处,一点一点调查。
最后果然发现,有内侍趁着每日洒扫的功夫,悄悄将药水洒在萧帝的枕上。
那药水无色无味,干了之后根本难以察觉,可若是日复一日的接触着,却能够无声无息的取了人的性命。
程渡摘下了太监的帽子,放在手里面把玩着,瞧着萧逸道:“四皇子的确有本事,那样的药就算是在黑市也很难弄到,想来你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授意那内侍靠着加大浓度,让皇上在这几日就毒发。只不过可惜啊,那个内侍私藏的药水被我换成了清水。”
“呵。”萧逸扯出笑,“那父皇既然知晓了一切,为何不直接抓人,揭穿一切,还偏偏要演上这么一出戏?”
“朕只是想要看一看,你为了皇位到底要做到何种地步,而且虽然人赃并获,可朕之前心里面总想着或许是误会,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如此狠辣歹毒。”
是他太蠢,还对这个儿子抱有幻想。他既然能毒杀了凌儿,那自然也能毒死他这个父亲。兄弟之情,父子之情,都抵不过对皇位的向往!
一时间,萧帝心头悲凉愈胜,看向萧逸的目光里,也是失望和悲凉占据了主色调。
可萧逸看着这样的视线却笑出了声,从低声轻笑到嘲讽的冷笑,他盯着萧帝,语气中是满满的嘲弄。
“父皇是想要看一看儿臣会做到何种地步,还是想要一个充足的可以杀了儿臣,灭了程家的理由,您心里面清楚。”
“萧逸!”萧帝再次怒火中烧,“在你心里面,朕就是这般无情之人吗?”
“帝王难道不正应该无情吗?”萧逸反问道,微顿须臾,他继续开口,“儿臣给父皇下毒,死罪难逃,可是若父皇杀了儿臣,却留下母妃和程家的话,那便是留下了一块心病,高坐龙椅之上时,又怎能安心。”
“对了!”萧逸忽又转过头,再一次看向江岁宁和沈宴西,“差点忘了你们,如今这谋反的局面,应该是你们最想看见的。”
不管是当年的赈灾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