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声音在江岁宁身侧轻声开口。
“你猜出来了。”江岁宁同样低声,看了一眼沈宴西。
“刚才人一出来你就暗暗看了一眼仲依雪和仲依玉,自然不难猜,只不过……”
“只不过就算有这么一出闹剧,但也未必就能够彻底毁了婚约。”江岁宁接过沈宴西的话开口。
毕竟仲兴运可不像是会那么容易放弃这桩婚事的。
而且今日瞧着长公主急切想要定死婚约的模样,她觉得这桩婚事的背后,或许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内情。
沈宴西在案几下面握住了江岁宁的手,笑道:“总之今日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继续看热闹就是了。”
江岁宁的目光重新落在怜儿的身上,她已经满眼泪水。
“焕郎,我虽然流落青楼,可那也是无可奈何,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是个清白身。我知道我这种身份配不上你,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有个名分,我只希望能够留在侯府,陪在你的身边,好好照顾你,哪怕是做个通房我都愿意。我把一切都给你了,可是你现在却这般无情无义,装作与我素不相识,你怎能如此!”
最后一句质问,夹杂着哭腔和无尽的委屈,配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得在场不少人都心生怜惜。
只不过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帮腔多说一句。
长公主面色冷寒,看着怜儿终于开口了。
“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身处欢场,水性杨花,你说的话真假难辨,谁知你是不是趁着今日寿宴众人在场,故意攀咬,污蔑我儿!”
“长公主殿下,妾身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污蔑侯府世子。若是您不信,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妾身如果……”
“誓言这种东西,本公主素来不相信。”长公主直接打断了怜儿的话,“更何况就算我儿真的和你之间有些什么,少年人风流浪荡些也是常事,青楼之中春风一度,钱货两清,你还敢找上门来纠缠,当真是厚颜无耻!”
长公主的话引得在场不少女眷都悄悄打量她。
同为女子,这位怜儿姑娘又说是被逼无奈流落青楼,再加上卖艺不卖身,遇到了宇文世子才交付身心,用钱货二字实在是有些太羞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