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大院。
尚大郎接过郭家嫂子递来的绳索,把跪在院中的黑衣人绑得严严实实。
随后,犹如拖死狗一般,把这人拽到了猪圈屋檐下。
“郭婶婶,今夜看来已无甚事,您先回房歇息去吧!院中这些我来处理即可!”
尚家大郎丢掉手中黑衣人,转身去了院中,把那两个低声啕哭的哥们儿也拖到了避风之处。
小郎君说这三个活口明日还有大用,那他就得在院中守着,可不能让这三人轻易死了。
郭家嫂嫂又在前院后院巡查了一番,直至确认没有漏网之鱼,方才回了房间休息。
耳房的大炕上,郭小娘子看见娘亲进屋,赶紧直起身子,问道:
“娘……有多少贼人进院?我刚才听到小郎君的声音,有他在,想来那些入院贼人都被一网打尽了吧!”
郭家嫂子脱掉外衣,坐在大炕上蹬掉鞋子,翻身躺下。
“不错!有小郎君在,那些入院贼人无一走脱,全部非死即伤!”
郭家小娘子抱着娘亲手臂,兴奋道:“这次入屋贼人厉害吗?小郎君这回又杀了几个?有他在,我睡觉都安稳了许多!”
郭小娘子四岁时便被流放,一路颠沛流离,历尽风霜雪雨,伏在娘亲背上进了青岭矿场。
小小年纪便尝尽流放之苦,后来虽得尚家伯伯搭救,来到宁远县城偏安一隅,安稳度日。
但幼时所经、所见、所闻那些惨绝人寰之事,却让她心里留下阴影,夜不能深寐。
郭家嫂嫂嘴角含笑,翻身抱着自家闺女,声音轻柔道:
“有小郎君在,你我母女两人确实能够安枕无忧,待娘寻个合适机会,再与老夫人签个长契,如此,便不怕禹州郭家日后找上门来,以族规孝道拿捏你的婚姻大事。”
郭小娘子抱着娘亲,开心说道:“以小郎君护短性格,若是祖父祖母敢让族人上门寻事,小郎君必能让其头破血流,狼狈离去。”
郭家嫂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若是他们不小心冒犯了小郎君,能不能囫囵回禹州都不一定,那些见利忘义之人,多死一个,我们母女便少一分忧心。”
母女二人说着话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