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颗本就不太强大的小心脏。
尽管明知有勇猛无匹的孟家小郎君守护在侧,林中任何猛兽都无法伤及她分毫,然而,耳畔传来的那些细碎声响,依旧会令她感到阵阵惊悸。
幽深的氛围,漆黑的环境,总会使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望着远处明亮的篝火,听着北风刮来的隐约人声,众人卸下心头防备,终是松了一口气。
“不走不知道,真难以想象,那头重逾千斤的山君,小郎你这副小身板,是如何从山涧那里一路拖回家中。”
尚守疆拖拽的猎物,其重量,与孟青山所拖拽的相差无几。
这二十里难行山路,一路走来,以他那非人的体魄,也感觉已接近自己的体能极限。
孟青山回头笑笑:“人力有时穷,但潜力却可再三挖掘,咬牙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闻他所言,尚守疆立在当场,若有所思。
皎洁月光下,孟青山看出他似有所悟,垂眸思索片刻,继续道:
“突破自身极限,打碎桎梏于己身的枷锁、瓶颈,并不是日复一日苦练不缀就能达成的。”
“如何方能突破自身极限?压榨,不断压榨自身,不管是肉体,力量,还是那所谓的人体奇经百脉,又或者是精神意志。”
“人力有时尽,何为尽头?是山?是海?还是一堵看不见的墙?”
“极限尽头若是山,那便翻山越岭,极限尽头若是海,那便乘风破浪,极限尽头若是墙,那便一拳打碎!”
孟青山声音低沉,放下勒在肩膀上的绳索,跨前两步,缓缓握住寒铁梅花枪的中段。
手腕微动,夜色下,枪影由慢而快,枪风由缓而急,枪花卷起层层落叶。
数息之后,已成幻影的梅花枪,逐渐变慢,直至清晰可见,枪的风声,几不可闻。
悬于地面半米高的那些枯叶,却未落下,反而慢慢成型,越卷越高,劲风吹不散。
“何为快?何为慢?何为轻?何为重?”
“肉眼里看到的慢,又怎知不是那突破极限的快。”
“视觉上感到的轻,又怎知不是那力拔山兮的重。”
孟青山神情肃穆,手臂一晃,手中那缓慢转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