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被卖。”
“你这番对待自己的亲弟、亲妹,配做大哥吗?良心可安?”
“见我们不屈服,又不敢冒着坐牢的风险强卖我们,为了家中那几担救命粗粮,便想着法子饿死、冻死我们三姐弟,好让你二人能安然度过这个荒年,独霸家中房屋、田地。”
“你让大家评评理,你们既然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我杀畜生,有何不对?”
大虞刑律规定,除了父母,以及当事者自愿同意,谁也无权贩卖家中亲人,即便是祖父、祖母、家族族长、当家长子也不行。
若违此令,卖主杖五十,黥面发配三千里,买主杖五十,没家中财产归于国库。
法规虽如此,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有些人被卖便卖了,若是无人出首告官,买卖达成,身契过签,官府亦睁只眼闭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春稻语气哽咽,把这对夫妻的阴暗心思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那双通红眸子,紧紧盯着窝囊废大哥,眼眶里那滚烫泪珠,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滴落。
挂在大哥腿上,死不松手的狗蛋和冬麦,心疼看着泪流满面的姐姐,张嘴狠狠咬了大腿一口,随即松口,飞奔到姐姐身边。
何秋生双腿传来剧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嘶。
围观的众人听到春稻对大哥、大嫂的控诉,纷纷摇头,低声议论,直呼这两人不配当人子,不配做人妇。
何秋生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低头磨齿说道:“敢情我辛苦把你们三人养大,还养错了?如今倒是养出三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呸!”狗蛋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双眼布满怨怼,愤怒吼道:“我和妹妹是姐姐一手带大的,你这个当大哥的几时理过我们?”
路旁,一个中年婶子眼神鄙夷的望着何秋生,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我住隔壁,这点我可以作证!”
“自从何铁牛去了以后,八岁大的春稻还没锄头把子高,就背着冬麦,拖着狗蛋上山拾柴采菌,下田插秧种稻,翻土种麦,挖垄种菜,种玉米。”
“三泡牛屎高的小丫头,整日忙里忙外,还要照看弟弟妹妹,没闲过一刻,可怜见的!”
有人带头,各家妇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