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适合去传承一些瓷器艺术,因为他更纯粹。
李寻丽自认自己做的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她对瓷器艺术的追求,需要建立在吃饱穿暖,不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基础上。
可她也明白,陈满宇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活下去。
艺术和生存,永远都是先有生存,才有艺术。
李寻丽没再说什么,只是带着陈满宇熟悉一些他小时候没有见过的材料和器具,然后叮嘱他肚子饿了就赶紧回家吃饭,别在瓷窑里待着。
陈满宇“嗯嗯”点头。
李寻丽今天要开始做那几样易碎的瓷器套装,其中就有两条镂空玲珑坠。
张恒韵是要在里面塞东西,然后摔碎拿出来。
因为胚底薄,所以在雕刻的时候,李寻丽需要很小心。
一开始她还能分神去看着陈满宇,可渐渐地她也没有这个空闲了,随着胚底镂空的部分越来越多,受力的面积越来越小,所以她得越来越小心。
舂料的声音规律地在瓷窑里响起,李寻丽做得入神,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声音停止了。
等到她把两个镂空玲珑坠完整地雕刻好了,放到专门用于阴干的器具上,伸了一下懒腰的时候,才想起来陈满宇。
扭头一看发现人已经不在瓷窑里了。
但是在舂料的那些器具旁边,放着三个竹编簸箕,里面是已经筛好了的原料碎粉。
李寻丽看着那三个簸箕里的细腻粉末,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做了个决定。
回家之后,李寻丽在餐桌上说出了这个决定:“我决定收满宇当个学徒工。”
沈荣州和沈清清都颇为意外地看向李寻丽。
李寻丽长叹口气,把陈满宇今天在瓷窑说的和做的事跟丈夫还有女儿说了出来,“……这孩子肯定还会再来,我总不能让这孩子白干活,对吧?”
沈清清看着她妈,心里清楚,陈满宇当学徒工这个事情基本上就是定下来了。
“那妈妈,你要开多少工资给他呢?还是跟惠芬老婶说的一样,就管他三餐就行?”
李寻丽想了想,“这个下午去惠芬婶家商量商量看吧。”
吃过饭,沈清清就跟着李寻丽一块儿前往陈满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