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枭林似乎松了口气。

    侧头,薄唇吻上她娇柔的掌心,“吓到你了?”

    裴西情似乎被烫了一下,想缩回来又被他牢牢抓住。

    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有点,不过,我可以理解。”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如果在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罪犯都要和颜悦色,那法兰伦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也不会有人出面遏制犯罪,更不会有人对刑罚心生畏惧。

    “如果你不凶点,那你就要被欺负了。”她抬起小脸,心疼地说:“刚才那个是人犯了什么罪?明明是犯罪为什么还那么咄咄逼人啊,未免欺人太甚,还想拿异能伤害你。”

    她当时一边注意段枭林,一边担心他会不会中招,最后才是被吓到。

    段枭林眼神的冷意逐渐消去。

    没有了刚才的锋利与冷锐,只剩柔和与纵容。

    “倒卖器官组织里的线人之一。”

    “难怪,他一直不肯供出背后指使是不是?”

    “是。”

    “那我觉得你刚才做的,并没有错,我只是……心脏单方面有点承受不了那种场面。”她心有余悸地说:“我也在一点点接受这个世界的残忍和各种血腥恐怖以及你口中并不太平的黑暗基地,但其实我并不一个能真的对各种残忍画面无动于衷的人。”

    没办法,对比他们这里的生活,现代人大部分都更侧重普通单调的社畜生活,每天都在柴米油盐和生活里备受折磨,她虽然是个明星,只要是吃饭的人,就无法避免。

    她能接受是能接受,但并不代表,心内能做到毫无波动。

    她继续说:“我开始确实很惊讶,可一想到你的身份,就觉得正常了。那些人该死,他们做的事情,天理不容。”

    “为什么无法适应?”他问。

    五年了,活到现在的人,都能适应。

    裴西情不想告诉他穿书的事情,只说起了以前她经历过的。

    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个,男人听得很有耐心。

    他想告诉裴西情,在他身边可以不用逼着去习惯,但她眼底的倔强,让他笑了笑,改口说道:“不能习惯的人不止有你一个。”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