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一个激灵。
听见男人又说了一句：“还有一种新型蔬菜，你感兴趣吗？可以尝尝。”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段枭林把电话挂断，回归正题：“那几个人先不急着动手，我留着还有用，这份判决书问题不大，但是还有几个地方要注意。”
他一口凉气。
原来不是和他说话啊。
立即点点头：“是，审判长请说，我立即修改，争取一个小时内上交。”
“没有一个小时了，十分钟内。”
“是。”
十分钟后，他擦着额角的汗，把修改的判决书递上去，终于被通过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说起来天色不着了，我老婆也喊我回去了，审判长也是？”
段枭林收拾好文件，拿过架子上的外套穿上，淡淡瞥他一眼：“嗯。”
他乘坐电梯下楼。
与没法使用电梯的顾鹤撞了个正着。
顾鹤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就这样眼睁睁男人与擦肩而过。
等反应过来，才想到点什么，跟了上去。
之前在总部，他爸曾经和这个男人吃过饭，他只匆匆看了一眼，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记忆也不是那么清晰了。
从那次以后，他就再没见，好几次来了兴致询问他爸，老头都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只说了一个法兰伦，其他的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男人输入指令离开大楼。
顾鹤继续跟上。
本以为他要去开会或者谈事，没想到出了大楼，就径直去了旁边的超市。
顾鹤和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看着他西装革履，竟然在超市里挑蘑菇，笑了一声，上前拿了两碟肉，才看向他，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好巧，刚才看见你从大楼里出来，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我是顾鹤，基地新来的。”
男人身量原本就高，在周围一众人里依旧出类拔萃，他将几种菌菇与蔬菜放进篮子，抬了抬银丝的眼镜框，眼眸沉静，显露出完全压迫性的稳重。
段枭林看了顾鹤一眼。
薄唇微动，反讽一句：“巧？我并不觉得。”
顾鹤脸上的笑有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