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李恪啊李恪,你让朕怎么说你,小小年纪,不知收敛,做人张扬,行事无忌。”
“去了一趟绥州,办成那么点儿事,就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不将他人放在眼里,满大街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蜀王的威名了?散播谣言,制造舆论你倒是把好手儿,做起实事来呢,朕看也是稀松平常。”
“平时你自视甚高,总觉得比太子还能干,可这次呢?”
“太子负责的潼关关道弄得有声有色,往来通畅,极大的缓解了京师的用粮危机。”
“但你负责的永通渠呢?却弄得乱七八糟,捅了这么大的纰漏,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耽误了宝贵的时间,不但永通渠没有修复,而且还死了一个这么高品阶的将军?”
“一百丈的口子,那要拖到什么时候了,边关的用粮怎么办?”
李恪和岑文本拉着吴庆还没回到府中,就听到吴庆将渠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顿时再也稳不住,在岑文本的催促下,三人直接出城去了工地,等两人看到程怀亮冷冰冰的尸体的时候。
李恪的头脑是一片混乱,甚至都不敢相信,昨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在工地上连着七八天同吃同住的臂膀就这么走了,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一说,也在心中不禁责怪程怀亮。
就算永通渠出了意外,也不必乱了手脚,这下倒好,不但不于无补,还将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这下该怎么向朝庭交待呢?
还好岑文本理智,详细的询问了事发时的情况和人员,并且亲自去程怀亮出事的现场察看了一番,看到眼前百十丈的豁口,渠水汹涌澎湃的往不远处的渭河主流奔腾而去,水雾弥漫,几乎和渭水连成了一片。
岑文本也不禁叹了口气,永通渠这里和渭水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地处两河之间的险要之地,荒无人烟,要是水渠被大雨冲出一些小口子,也不容易被发现,极易造成大的溃堤。
一百丈,就是近三百米,这样的溃口,要想堵上,恐怕得一两个月的时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