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路走来,侯君集通过细节发现,这处建筑似乎比怀远城的城主府还要雄伟不少。这意味着太子殿下在突厥人中的地位并不低下,和侯君集之前所猜测太子被限制自由完全不同。这让侯君集很是疑惑,问出的话中,也隐隐带着股置疑的味道。
李言知道,此事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待,就算侯君集再顾念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善罢干休。毕竟这事儿属实是自己做的不对,将新过门的媳妇一丢就是五六年。
任哪个老泰山,都会心中有怨。
好在李言对此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桌上的手帕,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思念和哀伤:“这几年里,我什么东西都丢了,就只剩下海棠留给我的这条锦帕。”
“多少次频临绝境,垂垂待死的时候。”
“都是海棠的手帕给了我无尽的支持和鼓励,每次看到它,都让我想起在长安正等着我回家的海棠,还有我那从未谋面的孩儿,这才让我能有勇气,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熬过来,活到现在?”
李言很是没脸没皮,不先解释,倒是先述说了一番对海棠的思念和自己处境的渲染,为接下来进一步的欺骗和蒙混过关打基础。
侯君集对太子殿下如此挂念女儿感到心中欣慰,默默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迫不及待的问道:“殿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长安?”
侯君集心里尽是疑问,从今晚来到辽东城畅行无阻可以看出来,太子殿下在突厥人中的地位好像很高。即然这样,又来到近在咫尺的辽东,为什么不回大唐呢?
“岳父莫急,听我详细说给伱听。”
李言这才抬头,一本正经的陷入了沉思之中:“五年前,我到夷男军中为质,后来被大军裹挟,一起追杀颉利的败军,前往漠北。那段时间,夷男就跟疯了一样,什么都不管,誓要将颉利斩尽杀绝。”
“薛延陀、葜必部和颉利的残兵,三方杀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一连半个多月的混战,我也被乱军冲散,和保护我的那些人走失了。对于突厥人,我也分不太清他们谁是谁,又是哪个部族的,也不敢乱认,战场上到处都是杀戮和血腥,我就想返回中原。”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