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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草原容不下自己,而是容不下自己做草原之主。毕竟自己汉人的身份事小,重要的是自己这个汉人,并没有强大的部族势力支持,这就显得根基空虚了。
若是自己带着几万汉人在草原上繁衍生存,一样可以坐稳可汗之位。
李言深知,这也就是草原上的百姓,处在一种最原始的奴隶制阶段,通俗来说,就是见识不足,智慧不够。要是在中原,各种文化成熟的阶段,随便几个摇鹅毛扇子的动动嘴,就能把自己给拱下去。
不说别人,李言自己就能通过动筹帷幄,轻易颠倒乾坤。
只要劝说本地的土着,选择接纳新掌权的大量中间阶层,将自己孤立起来,一同反抗,重新推举出可汗,只要新的可汗愿意承认新阶层的已得利益。
那些人很容易就背叛,投入新可汗的怀抱。
相对而言,本土可汗更能坐稳天下,也就能保持新阶层的长期利益,这正是新阶层坐稳位置后,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自己能给他们的都给他们了,已经落袋为安了,而后面的东西,却是自己给不了的。
而自己要想给他们长期稳定的利益,就要等阿史那景给自己生的孩子长大了。
这个孩子是李言和王族的结合,是大义名份和实际权力交集的产物,即能代表李言也能代表王族,又能被新阶层所接纳,也不会被草原人所排斥,比李言更适合掌握草原。
所以赫尔木和古仁图才会对其寄予厚望,李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经过李言的一解说,两人都被打开了思路,古仁图兴奋的说道:“大王真是厉害,之前我们不就是在一场场战争中才不断提升,有了现在这样的地位。”
“一场南侵,我们又掌握了整个汗国。”
“若是再发动一场对外战事,肯定会收获更多的好处,我赞同大王的意见。”
说完,古仁图摩拳擦掌的看着赫尔木,一幅你快点答应的模样。
赫尔木却是不慌不忙的思索起来,良久,才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看行,咱们突厥打仗不像大唐,光准备就要好几年,草原上的局部战事几乎从来都没停止过。”
“打仗也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