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孤已经离开长安十多年了。”
李言断然说道:“这么长时间下来,说不定哪个名义上的东宫臣子就暗地里转变了方向,就连母后都不一定没有选择新的皇子。别忘了,长孙家族在李氏还有两个嫡子呢?”
“我那舅父更是个老狐狸,说不定也早早进行了布局。”
“还有那些世家大族,哪家在私下里没有拥立新的亲王。这些世家大族一旦调转方向,就会在朝堂和地方中进行一系列的安排,十多年的安排布署,哪有那么容易改变方向?”“万一他们知道孤还活着,到底是转而拥护,还是提前应对,都很难说的。”
“所以只有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么多年,孤不在长安,他们也没有攻击的理由和借口。当初孤也是以为国出使的名义,只要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
“孤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唐储君,父皇又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他们就没有调整的余地。”
侯贵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即然这样,老奴一切谨尊殿下的命令。”
“你放心,岳父大人那里有孤留下的信物,事情紧急时,岳父大人可以拿着信物去调动东宫属臣,他知道该怎么办的。”
李言看着侯贵一脸的疲态,心里暗自感动,上前拉着侯贵的手,亲切的说道:“嗯,侯贵,这一路赶来,确实是幸苦了,不过大事在即,还要你再跑一趟。”
“今日休息一天,明日一早就上路吧?”
“等此间事了,孤重重有赏。”
“不必,老奴以前常常跟着老爷东征西讨,战况紧急的时候,也是一连几天不眠不休。”
侯贵知道要不了多久,太子就会是大唐的皇帝,自己只是辛苦些跑了些路,就能摊上一个拥立之功,获得太子的感激之情。
累得一时,便能受益几世。
等到太子继位,随便一些赏赐下来,都够自己几代人吃喝不愁了。
做为区区一介国公家仆,能参与到这等大事之中,侯贵只怕自己表现的不够好。其实把信息送到后,侯贵的使命就已完成,剩下的拖延时间之举,就算他不传信回去,侯君集也会拼命做到的。
再跑一趟,等于是顺水人情,哪里能休息,越是幸苦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