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面容温润,眼神却带着凌冽,他的目光环视了下底下的那群才子们,并没有在沈之言的身上停留。

    沈之言的面上带着复杂,几次想要上前找太傅说话,却每次都被同窗给拉住了。

    他有些不耐烦,没忍住将他的手甩开了。

    “沈兄,”同窗愣了愣,“你怎么了?”

    沈之言的心口堵着一股气,他忍了几忍,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没事。”

    同窗疑惑的看着沈之言,他总觉得,沈之言似乎变了个人似得。

    以前他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的,对谁也都客客气气的,现在仿佛,他们和他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他似乎有些瞧不起他们。

    宁远城高坐在上:“各位都是京城富有盛名的才子,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请诸位作首诗,不知各位可愿?”

    才子们并不知宁远城葫芦里卖什么药,却还是一个个的开始作诗。

    宁远城给的诗没有主题。

    他们有的所写的风花雪月,有的是战场边塞。

    就连沈之言的同窗都作了首七言诗。

    轮到沈之言了,他紧锁着眉心,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他最不擅长的便是诗。

    “沈兄,”同窗推了推他,“轮到你了。”

    沈之言回过神来,他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

    在沉吟片刻后,他还是上前。

    “大人,光凭诗来考证一人的才气,对其他的才子并不公平。”

    宁远城眯起双眼:“这位公子是?”

    “在下是宣平侯府的二公子沈之言。”

    “沈公子是对本大人的考题有问题?”宁远城冷笑一声。

    他那质问的声音,让沈之言的脸色白了白。

    可是。

    上一世,宁远城教了他许多的东西,却没有教过他作诗。

    科举里也没有让考生作诗。

    所以,他是当真不会作诗。

    “大人,”沈之言还想要据理力争,“我只是觉得,我擅长的是写文章,太傅让我作诗,实在是对我不公。”

    “沈兄!”

    同窗被他吓得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