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沈伯庸失魂落魄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就像是失了魂似得,眼神空洞,眼角泛红,已然不像前世那冷面无情的首辅。
沈之言两兄弟看到他之后,神色也紧张了起来:“沈轻漾是不是也重生了?”
沈伯庸想起了顾北辰的那番话,他的嘴里蔓延起阵阵苦涩。
“二哥,五弟,你们有没有想过,沈轻漾这辈子离开我们也能这般潇洒,那她上辈子又怎会成为侯府的累赘?”
沈之言皱眉:“你这话是何意?”
沈伯庸闭了闭眼,半晌后,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今日去找沈轻漾,见到了上辈子卖给我番薯之人。”
沈之言和沈玉堂愣住了。
“那番薯,当真是被她捷足先登了?”
沈伯庸笑了,他笑的眼尾泛红,眼角带泪。
那笑容都带着苦意。
“你们知道吗?那卖给我番薯之人,并不是什么行商,他是沈轻漾的师兄!”
沈伯庸的这番话就如惊雷贯耳,轰的沈之言一阵阵的耳鸣。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仿若从他的耳边消失。
只有沈伯庸的那一句话,一遍遍的,就像是雷声一样,不停的轰响。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玉堂冲了上去,按住了沈伯庸的肩膀,他红着眼怒吼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那行商是沈轻漾的师兄。”
沈伯庸的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上辈子,我能拿到番薯,是沈轻漾让给我的,所以这辈子,她在和侯府断亲之后,我才没能买下番薯。”
“因为那卖番薯的,是沈轻漾的师兄,他是为了她才踏过九州,寻来了番薯,他根本没想过要卖!”
沈玉堂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的身体撞在了桌角,却完全不知痛,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她怎么会……”
如果她能献上番薯,皇帝必然会重赏她,封她一个郡主当当也是很可能的事。
可她为什么,把这么好的机会,送给了三哥?
沈玉堂死死的握着拳头,他忽然想起,那沈轻漾确实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