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捅人,他们还打人。”
“我这把老骨头被这么一折腾,都没几天好活的了。”
“同志,麻烦把她放下来,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公安小心翼翼拦下陆见深。
姜也被厚重的大衣包裹,声音都低了不少,但依旧能听出不小的怒气:
“公安同志,这是黑市,要抢我的钱,还不让我走,我跑不掉自卫拿了他们的刀捅他们,我这是正当防卫,为民除害。”
她语气相当不好,像只炸毛的猫。
陆见深却听出了惋惜的意思,像是在惋惜没多捅几刀。
他像是第一天认识姜也一样,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没想到她这么刚烈。
也这么狠。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怀里温热,陆见深心跳乱了。
他面无表情,冷声道:“我亲眼目睹,这些人涉黑、抢劫,携有锋利刀具,聚众对女同志下手,还需要说吗?”
“她受伤了,我带她走。”
说完越过众人,把人往汽车的方向抱去。
陆嘉平衣角擦拭染上水汽的眼镜,重新戴上,黑暗中勾了勾唇,“女同志说的没错,抢劫加伤人,正当防卫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这里闹出的动静不小,如果我们没报失找人,后果难以预估,说到底是公安的失职,该审问的不是受害者,而是犯人。”
公安同志面面相觑。
陆嘉平留下来周旋。
姜也被他抱着,捂在大衣里,头埋在他有力的胳膊侧。
他肌肉结实,像是一面坚硬的墙,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皂香,还有一丝烟草味。
不难闻。
这种亲密的姿态使姜也难受地动了动胳膊。
“别乱动。”
陆见深身体僵了下。
见她差点跌下去,他不自觉又往上提了提,抱紧了点。
耳尖红了一节。
陆见深走到市场外,拉开车门,重重把姜也丢在副驾驶。
家里要他来接姜也,嘉平也顺道过来,结果出版社的人说她去了西边卖百货的市场。
这一带前两年特别乱,是七十年代的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