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染发膏特别稀有,这一瓶染发膏拧开盖子,就能传出特别刺鼻的味道,像是化学混合物混在一起产生的臭味。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她是上当受骗吗?
不,她是花小钱,等着套人挣大利润。
“顾宜,你刚才说过你在棉纺厂一个月工资三十块六毛二对不对?”姜也看向满脸好奇的顾宜,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顾宜愣愣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对,偶尔分一些米面给我们。”
姜也心神一动,“你要不把工作辞了?我有办法把芳华理发店赶出去了,到时候我雇你,一个月给你开八十块钱工资。”
顾宜没反应过来,直到姜也重复说了一遍,她彻底听清楚了,一双眼睛睁得巨大。
“八十?”棉纺厂小领导一个月也就六十七块三毛钱的工资,姜也竟然要给她开八十块钱,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顾宜像是被巨大惊喜砸中一样,久久不能回神,喉咙干涩,哑着声音朝姜也感激地说:“棉纺厂好歹是铁饭碗,工资低起码是份保障,我要是辞了家里得闹翻天,我要说服她们,你给我几天时间。”
姜也还要把芳华理发店赶出去,不急顾宜的答复:“可以,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她看着手上的劣质染发膏,眼神一闪。
顾宜瞧了瞧染发膏,一狠心壮着胆子道:“薛红芳她儿子在工商行政管理局工作,所以她这么有恃无恐,一般的办法可能对付不了她们。”
普通群众能有个在公家单位做事的亲戚就能是吹嘘的资本。
薛红芳儿子原来是工商局的,难怪胆子这么大。
“我知道了。”
姜也和顾宜在和平街附近分道扬镳。
她想起赵淮,从包里找出皱巴巴的地址,唇角微抿,准备转两辆公交去京华大学找赵淮。
刚才那么多人看见薛红芳把染发膏卖给她,只要证明染发膏有问题,就能找几个拖到芳华理发店前肆无忌惮的闹。
她们不是欺负杜老太太没有儿女傍身吗?
所以肆无忌惮强拆房东墙面,随意涨价哄骗小姑娘当冤大头。
薛红芳的儿子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