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黑是薛红芳的外号。
从开店起理发的价格就比其他店高,还经常爱坑老实人,染发膏骗的就是追求时髦的年轻姑娘,成本说不定都不到两毛钱。
年轻女同志扇着面前的空气,皱起眉道:“这味太冲了,我都快被熏晕过去了,这头发不烫也罢。”
“就是就是,薛红芳怎么又坑人啊。”
芳华理发店的手艺好,名声差的要命,所以群众完全相信姜也的话。
大虎捂着胸口,翻起白眼,“卫生所的大夫都说是你们染发膏的问题,你们不认证还倒打一耙,大家快来看啊!”
芳华理发店门口聚了半条街的人。
薛红芳气急败坏道:“好家伙,老娘今天也算碰见讨口子了,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偏不给,你们有本事就去找公安。”
姜也早就知道她是泼赖,这种事公安处理不了。
谁也不能证明这染发膏是不是真的有毒,专业机构很少,而且要么在大学里要么是国家重点部门,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巧了,我还真想去找公安,让他们评评理,谋财害命的黑店该不该关门。”
姜也翻出赵淮给的一纸报告,高高举起,扬声道:“我这朋友染完头发就吐了,我特意带着染发膏去找京华大学的朋友,大家猜猜在里面检查出了什么?”
理发店里外的人群骚动起来。
“京华大学是燕京最好的大学之一了,有没有识字的看看纸上写了什么?”
“纸确实是京华大学的,这应该做不了假。”
姜也环视一圈,群众的反应一览无余。
八十年代大学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普通大学群众都需要仰望,更不要谈像燕京大学、京华大学这类顶尖高校,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代表着权威、知识。
这类学校师生说的话,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就没有假的。
薛红芳和刘建军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慌张,没料到姜也能搬出京华大学的人。
薛红芳眉心狂跳,顿时有了取舍,愤恨地从口袋扯出二十块钱。
“你不是就想要钱吗?拿走别来了。”
姜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