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扬眉,看着手腕被拉扯出来的红痕。

    身体挺直,平视却又高高在上的拒绝他:“不会。”

    陆见深顷刻之间萌生起了无尽的挫败感,声音沙哑极了:

    “你那天说过,我承认你也能像对赵淮一样对我,给我织围巾。”

    姜也靠在座椅上,侧望着他,不为所动。

    “逗你玩的。”

    她轻柔语气带着不加以掩藏的得逞。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半点当初的模样,跟我说别有其他心思,否则后果自负,后果呢?我怎么没看见?”

    “当初在定宁,你不是识破不了苏晓禾的手段,是你觉得没必要去想,  这点小打小闹你不需要去权衡利弊,你甚至也看不起苏家,只站在群众那一方,你觉得我死缠烂打,利用你往上爬就是可耻的,所以和苏晓禾一起把我钉死在耻辱架上,高高在上看蝼蚁一样的指责我。”

    “你眼瞎心盲,口是心非,差别对待,你帮苏晓禾说话,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为我好,说到底还是你无能。”

    “现在知道反省,之前干什么去了?”

    “越纠缠你,你越抗拒越厌恶,现在反过来,我讨厌你。”

    “你不用说话。”姜也懒得再说他的错处,闭目养神,“我不想听,开车吧。”

    姜也每说一句,陆见深脸就白一寸。

    他脸色惨白,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

    陆见深偏头看她,攥紧拳头,“所以从下药到现在,一步步都是你谋划好的?”

    “对。”姜也大胆承认,“现在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两清。”

    陆见深心口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尤其是在听到姜也那句两清之后更甚。

    姜也在报复他。

    两清。

    怎么清?

    他觉得他终于能够承认,捧起一颗真心。

    这颗真心却被她踩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见深脸神色挫败、疲惫、心痛,还有被戏耍的愤怒。

    他这些天的纠结、意动在此刻全变成了笑话。

    姜也冷眼瞧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