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回到院子。

    桌上玻璃瓶里的玫瑰花依旧盛开。

    她心口闷闷的,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

    干脆随手拔掉每一朵花瓣,最后整束扔在地上,用脚把花踩得面目全非。

    再将手上的腕表随意甩在桌上。

    事实证明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说她满嘴谎言,他也不遑多让。

    骗她说愿意再杀苏晓禾一次,结果把欺负原身的苏晓禾接到医院,还派专人守着,衬得她又像个笑话。

    姜也收拾完东西,天色已黑。

    巷子里打闹的小孩被家人拧着耳朵抱回家去。

    转眼便空落落的。

    她毫不犹豫走出院子。

    梁聿泊看向姜也,打开车门径直上车。

    “还不上车?附近有人盯着,晚点他就追来了。”梁聿泊准备启动车子,仍有心思开玩笑:“为了带你走,我可谓是赌上了我在燕京的资源,人和资源,总得保全一样。”

    姜也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利落地上车。

    陆见深手段层出不穷,确实得防。

    就算他在封闭接受培训,以他的疯劲,出来不是难事。

    梁聿泊瞥了眼她不算好看的脸色,轻轻笑起来。

    “这是梁家的资料,你路上看。”他踩下油门,“证件全部没问题,火车太慢,今晚有一班航班,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尽可以放心。”

    姜也对梁聿泊口中的付出不置可否。

    “赌上你在燕京的资源,置换香江的家产,这笔买卖很划算。”

    燕京有与香江互通的航班,不对群众开放,价格也十分昂贵。

    梁聿泊有钱有人脉,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她也正好,沾沾梁家的光。

    梁聿泊车速飞快。

    姜也勉强坐住,翻看手里的梁家资料。

    ——

    梁兴朝知道姜也在陆团心里的重要性。

    在她离开精神病院后,不放心的给指挥院校打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的回复全是陆团在接受培训。

    他还是不放心。

    直接去了院校打申请见他。

    陆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