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泊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和独断。
梁家的种,留在香江,天经地义。
只要她不回燕京,陆见深那只心眼深的老狐狸就吃不定她,就算他找来难道还能光明正大把人带走?
梁聿泊一声嗤笑。
他在燕京的生意,丢了就丢了。
姜也懵懵的,看向近在咫尺的梁聿泊。
他眉骨突出,眼窝陷进阴影里,深邃又幽暗,像蛰伏在深处的野兽,带着凶狠,又透着点乖戾,让人摸不透。
想到李玉康的话,她眉心微拧,往后躲了躲,和他拉开距离。
“暂时不用。”
梁聿泊眼睛不悦地眯了眯,“你对陆见深有情?”
姜也小脸绷了绷,生硬地说:“没有,香江身份等见到我母亲再说。”
她不会喜欢一个两面三刀的男人。
只不过她还没想好未来的事,梁聿泊在梁家的根基比她深,就连明叔背地对他也多有讨好,她暂时不想蹚浑水。
她的否认在梁聿泊眼里是变相的默认。
男人眼底寒光更甚。
姜也适时转移话题,把李玉康的话挑挑拣拣说了大半,大言不惭地朝他发难:
“你早就知道他们以假乱真,准备跑路?”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变相说明了他之前许诺的产业不是铺面也不是钱,而是古玩。
两者天差地别。
梁聿泊仰头靠回座位,车子经过旺角,他斜瞧了眼,懒懒地应:“知道一点,本来想套李玉康反水,可这家伙死活不上当。”
“原本打算拍卖会前摸清位置强抢,少不了见些血,现在他反水,便好办多了,他们藏东西的地方一共就那么几个,我挨个查,拍卖会前告知你。”
“怕你没见过露怯,就没跟你说。”
梁聿泊存了点蛊惑她的意思,眉眼荡开,“说好的四六分,依然做效,跑出香江可就没了。”
姜也撇撇嘴,不以为意。
硬碰硬是要动粗。
但如果在成交中途爆出古玩为假的消息,那些随行都带保镖的有钱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主,梁家再适当跟他们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