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躲开他的吻,气鼓鼓道:“不要脸,谁要看你。”

    她继而想到南道满街红玫瑰,红唇微抿:“就算周家和陆家关系深,你也不该把资源浪费在花上,我一点都不喜欢,也不想看。”

    陆见深看穿她嘴硬,冷峻面色染上薄笑,捏了捏她鼻尖:“利益置换,不是浪费。”

    周、陆两家即使分割两地,也有不可分离的联络,满道花讨她一笑,很值。

    包厢昏黄的光打在他深邃脸庞,映出他眸底缱绻的柔光。

    姜也一愣,不自然地移开话题:“你查出多少了?”

    最近一直没有新消息,梁聿泊像是故意避及,很少和她提。

    事关梁家,她不免要问几句。

    怕他误会,她别过脸补充:“不是白问,我可以和你互换消息,领班说尖沙咀最近有个出手阔绰的男人,醉酒送女郎玉印章,还要去米国,可能和你要查的东西有关。”

    陆见深利眸一凛,他出现在尖沙咀,确实与此有关。

    机密不好多说。

    他挑挑拣拣把能告诉她的说了,心尖酸涩不堪,声音发哑,“从盗窃犯口中审出一个称呼,德哥,梁聿泊肯定也知道,阿也,梁家处境不好,你要小心。”

    陆见深眉间郁色更重,抬眉看她,小姑娘眉眼骄矜动人,目光澄澈,似有光华流转。

    他抱紧她。

    假如在燕京他能早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对她好些,她或许就不会被卷入这些事了,可安稳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陆见深不知道。

    他薄唇紧抿,冷硬下颚微抬,带着她一点点梳理梁家处境。

    “梁聿泊心高气傲,出手狠辣,在香江引起许多大小势力不满,他已经被盯上了,一旦追查出结果,面临的是,”陆见深话音一顿,“半个香江的围剿。”

    姜也心凉透了。

    从破朗山就有征兆。

    梁家齐心还好说,可最大的问题是梁邵、梁聿泊互相防备,她站在中间,天平随时倾斜。

    梁聿泊一旦死,梁家会遭受重创,被吞食干净,在这个香江黑色势力满大街的年代,她和梁时微的处境会很艰难。

    她声音干涩:“已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