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阿泰和边菁吓了一大跳。
吵几句怎么动起刀子了?
梁聿泊重重拔出刀柄,腹部钻心的剧痛,他冷白的肤色更加惨淡,掂量了下伤口深度,自嘲道:“好样的,亲疏不分,讨厌我到这个份上?”
十九岁前,梁家不拿他当人,他在帮会混过,打过架,捅过人,被捅过,也差点死过。
十九岁后,风光无限,却唯独没想过会差点栽在姜也手里。
姜也死死抿着唇,“不讨厌你,你先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梁聿泊忽然发狂把她吓到了,情急之下才捅刀子,没下死手,只想让他知难而退,冷静点。
边菁培训过,知道严重性,抹掉头上冷汗,找华姐,“把出门的路全清空,一个人都不准留,看见不该看的,保命都难,更别提领班位置。”
华姐愕然地张嘴,反应得快,马上清退一楼所有女郎。
临了,看见换衣间一地血,余光瞥到梁聿泊腹部源源不断流下的鲜血,惊骇恐慌得站不稳。
一旦出事,她们能有命活吗?
姜也和阿泰扶梁聿泊上车。
姜也心都紧绷了,从夜总会拿纱布、要给他消毒止血,手还没碰到他,被他伸手厌憎地甩开。
她的胳膊重重撞在车座。
姜也攥着纱布,耐着脾气说:“不先止血,没到医院就可能晕过去。”
梁聿泊闭眼,冷冷道:“滚下去。”
声音无情冷冽。
就连阿泰也拿不准老板的心思了,他视线在姜也和梁聿泊两边徘徊,最终沉了脸:“梁小姐,你请吧,老板交给我。”
姜也骤然被骂滚,被嫌弃,心情差到极点,把纱布扔在车里。
不是能死人的伤,他装什么?
“又不是我想捅你刀子,是你先冒犯我,我才回击,既然你这么嫌弃,那我就滚。”她语气很差,转身下车。
梁聿泊睁开眼,目光冰寒,在她拉开车门之际,捂着伤讥讽冷鸷地笑:“还敢顶嘴,我有冒犯的本钱,你的五成一成不剩,你最好祈祷梁邵护得住你。”
“别让你被枪击了心脏。”
他态度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