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被他拽坐在椅子,入目的是他上身道道入骨的枪伤挫伤。

    暗红色的一片黏在腹部。

    血腥味弥漫。

    她忍着害怕,手发颤地拿起桌上的湿布,随后羞愤地扔在一边了,理直气壮道:“我手笨,会弄疼你,你让医生来!”

    “那就不处理了。”梁聿泊突然执起她手,重重摁在下腹伤口,弄脏她白净的手。

    另一只手掐住她纤长脆弱的脖颈。

    只要轻轻一拧,就会永远折断在他手里。

    姜也惊恐地瞪大眼,隐隐察觉到一直掌握的某种东西在失控。

    滚烫的气息笼罩着她。

    她眼底噙满了泪,哽咽道:“疼。”

    梁聿泊撕掉了平日玩世不恭、斯文的世家子面具,阴暗、偏执地俯视她。

    “不久前有恃无恐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逼我把拿生死换来的东西,拱手让人,还有脸哭。”

    在她喘不过气濒死前,他松手,沾血的指腹怜爱地擦过她嫣红的唇,逼问道:

    “说话。”

    提到这点姜也既害怕又委屈,咳完用力反驳:“我没有,我是怕你把自己玩死,可你不听我的,所以我才威胁你!”

    梁聿泊笑了,充满恶趣味地揭破她的谎言:“骗子。”

    一个自以为聪明,但傻得可怜的小骗子。

    怕他死?

    假的。

    他很清醒,却不受控制地沉沦,一点点堕入她给他设下的深渊。

    他笑得更狠:“你是怕我死了,梁家分崩离析,你当不了大小姐,所以冒险找我,一边不想继续涉险,一边心疼情郎,就拿我当牺牲品。”

    “我说的对吗?”

    姜也一时无言。

    伸手拿布擦了下黏腻的手,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弯腰反胃地干呕,脑袋顶到梁聿泊的伤,头发沾血,她惊恐地弹坐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她取过桌上用来清理创伤的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眼底掠过一抹狠色,眼眶通红地喊:

    “对,我就是坏,反正都把我当成骗子,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你不是要我死吗?我自己动手。”

    从招惹陆见深开始,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