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锐牙久久不松,撩起一阵战栗。
姜也舔唇,眼眸湿润勾人,“做不到吗?”
她有十足把握,梁聿泊眼高于顶,又傲又狂,绝不可能低声下气讨好她。
她迫不及待想甩开他跟陆见深。
梁聿泊被她撩拨得心神荡漾,却寒下眸,松了掐她腕骨的手。
低低笑出声,声音含着一丝阴翳和残忍:“接你来香江那一刻,我就打算好了,毁了梁家,搞死老东西,让你妈在疗养院待一辈子,再把唯一的你,关起来,不见天日。”
“不仅忍住了,还整天任你胡闹,不算讨好吗?”
梁聿泊见她一副吓坏的模样,怜悯地抚摸她脑袋,没说得更过分。
他的确这么想过。
毁掉他看不顺眼的一切。
她再坏再凶,但毕竟在大陆长大,见过的阴暗面有限,怎么都不可能猜到他的想法。
不过脑子倒是聪明,嗅到了危险,天天跟在他屁股后缠着他,打着索取的名义一点点试探他的想法。
可惜,放出了一头被困兽笼中的凶虎。
她依然跑不掉。
“贪心也要有个度。”
话落。
烟花盛放,照亮姜也惨白的脸庞。
她心尖突跳,被他的话激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逃。
“不算。”
“你这个”疯子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生怕再惹恼了他。
梁聿泊撤开身子,把她圈进身侧,攥着她下游轮,见她迟迟回不过神,嗤笑了声:
“这就吓破胆了?”他散懒地给她披上外套,盯着那双醉红湿润的眼睛,心软了点,哑声哄着:
“好了,不是没那么做吗?这么多次都忍住了。”
“知道你什么意思,想让我知难而退,或者跟陆见深一样供着你,对你言听计从,不过偶尔骂你几句,哪次不是照着你的想法来?做得到,别气了。”
姜也酒算是醒了七八分,心里闷闷的不得劲。
她这点恶跟梁聿泊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下了游轮后,她一路上都想甩开梁聿泊的手,却怎么都无法撼动半分,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