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抚了抚白须,硬是把匣子强塞给她。

    “我老头子不管那么多,既然是受人所托,东西一定要送到。”

    他耍起无赖,意味深长地瞧了她眼,挺直脊背离开。

    留下句虚无缥缈的话:“梁小姐不妨打开看一眼,再重的礼,都不如一片真心重。”

    姜也鬼使神差打开匣子。

    黑布上,一枚平安符静静躺在那。

    由红线串联着。

    她手指轻碰黄色符纸,不知道为什么,阵阵闷涩泛上胸口,有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

    梁聿泊慵懒声色从她身后传来:“一张破符纸,姓陆的也好意思送的出手?”

    男人站在她背后,高大身影完全笼罩她。

    修长手指从她背后穿过,握紧她细白手腕,从她掌心拽出那枚平安符,指尖轻捻红绳,打量手里平平无奇的东西,眼底暗色翻涌。

    姜也猛地抽出手,美眸圆瞪他,“你给我,我还给周老先生!”

    梁聿泊姿态懒洋洋的,单手高举,居高临下睨着她:“抢得到再说。”

    在她怎么踮脚,伸长手臂都够不到,即将炸毛跳脚时,他勾起抹恶劣弧度,把她捞进怀:

    “整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也不长个,再够也够不着,我那么钱都打水漂了。”

    “讨厌鬼!”姜也踩他。

    某个‘讨厌鬼’俯下身,估量着少女的个头。

    不高不矮,在他怀里却显得十分娇小,学了段时间搏击,一点肌肉也不见长,整个人像豆腐一样轻轻一捏就碎。

    难养。

    也就台上冷脸,趾高气扬的时候有点气势。

    梁聿泊薄唇在她耳朵轻蹭,声音低哑暧昧:“乖啊,再说声喜欢我,就还给你。”

    就算骗他,他也爱听。

    姜也耳尖微红,恼羞成怒挣脱,气呼呼往外走:“我不要了。”

    “诶,这就不要了?”梁聿泊心情愉悦地跟上她步伐,把平安符往她手里一塞,“好了,气什么?还踩那么高的鞋子,也不怕摔死?还给你行了吧。”

    姓陆的给他找那么多气都忍了,一枚平安符而已,算不得情物,他没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