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泊手一抖,枪从手心滑落。

    ‘砰’的一声砸在地。

    这个名字,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再想起过了。

    心脏撕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钳制。

    呼之欲出。

    他捂住包着纱布的头。

    姜也心跟着颤动了下。

    这个不起眼的名字‘阿昙’对他来说,果然意义非凡。

    她只能寄希望于唤醒他一些理智和记忆。

    冰凉的指节覆上她脑袋,轻轻揉碰。

    熟悉的触感让她松了口气。

    就在她放松警惕时。

    男人却凶猛地将她扑倒在地,重重摁住她薄肩,弓着高大的身形,呼吸沉重起来,嘶哑逼问:“你从哪里偷听的?”

    他眼神凶戾,像是要把人生吞了。

    姜也吃痛地皱眉,指甲在他手上扣出道道抓痕,冷汗浸湿了他手背。

    她仰头直视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艰难道:“昨天下午,你亲口告诉我,叫你阿昙,昙花一现的昙。”

    “你还说要是哪天你死了,就带我一起走,反过来,你杀我,你是不是要陪我一起死?!”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眼底满是愤怒和恐惧。

    就差直接发疯,让他把原来的梁聿泊还回来。

    空间进不去,匕首被没收了。

    面对这样一个疯子,别说熬两个月,熬两天都够呛!

    梁聿泊被她吼得有些怔忪,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闷得发疼。

    怎么会是他说出口的?

    不应该!

    梁聿泊捏紧她肩膀,将她用力拽起来,涌起一股难言的熟悉感,本能地替她拍打膝上的尘土。

    随后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这间阴暗的房间。

    姜也被带到梁家露台,被他抱上椭圆形的护栏墙,光脚踩在砖头边沿。

    梁聿泊笑出声,依旧无法相信一起死这种蠢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高高仰望她,讥讽道:“做梦,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这一层五米高,你跳下去,一个小时内,藏好了,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包括我。”

    “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