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江码头。”
信上的位置是香江早年废弃的九江码头。
后来地皮被政府批租给企业,地产行业是热潮,可惜楼房没建完,企业就倒了,这些烂尾楼就再没人管过。
陆见深脸色无比难看,薄唇紧抿成线,冷眸扫向梁聿泊。
“蒋德要你明天早上前,备好两千万港币现金,拿出谢家老宅的一半东西,再给他们准备一艘大船,当他们安全离开香江地界,才会放人。”
“不准惊动警署,中途出现任何意外,都会。”他深呼吸一口气,难以切齿:“撕票。”
梁聿泊将手中的烟头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眼底浮现一丝狠戾。
“不可能。”
钱他有的是。
不过与梁谢两家有关的人都要死,放他们跑,他就白重活了。
但,想起在他平淡如死水的生活中,唯一聒噪却令他有波动的人。
梁聿泊奇异的沉默了。
陆见深知道他不是原来那个人。
眼一闭。
大步流星离开梁家。
背对众人的眼神渐渐冷戾起来,浮起一抹狠色。
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不介意对梁聿泊动点特殊手段。
“当务之急是确保她平安,东西周家会和你一起准备,姜也我来救——”
伤害她的人,他不可能放过。
想顺利逃走?做梦。
陆见深走后。
梁聿泊摸着狂跳的心脏。
压制即将破涌而出的灵魂。
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真的不惜一切代价,连和梁邵的恩怨也不在乎,也要保她平安无事?”梁聿泊头痛欲裂。
阿泰不明所以:“老板,您说什么?”
“先照他说的办。”梁聿泊顶着钻心的疼,嗓音森冷。
“是。”阿泰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去安排。
从失忆后,老板就不对头了。
原来也残暴狠辣,但明面上还能装模作样,痞里痞气,现在更像是一座毫无生气的冰雕叫人退避三舍。
陆见深迅速召集小队成员。
将任务分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