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晨光微起。

    处于三楼的蒋德忙将头探出狭窄的窗台。

    不远处开来了浩浩荡荡的车队,气势如虹,极其显眼。

    他心里暗骂一声,叫人把车队拦在外,却也不由得放心下来。

    这么嚣张,是梁聿泊的作风没错。

    看到一艘足够大的渔船驶来,德哥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指着旁边的房间,露出狰狞面目。

    “按照说好的,把那丫头押到厂房!妈的这一天下来,把老子剩下那点存量都搞没了,至于那几个杂种,我就不信他们真能跑远,等船开出去,再把他们抓回来弄死。”

    防止有变,他并不打算在烂尾楼久留。

    姜也上身被重新捆上了粗绳,尤其是手腕处,被磨得皮开肉绽,痛得她差点说不出话。

    叫雯姐的女人粗暴押着她往下走,顺带又用布条把她嘴给牢牢堵上了。

    一行人七绕八绕拐向烂尾楼后方的废弃厂房。

    途经一楼,姜也眼尖地看见墙角的小滴血迹,心里顿时了然。

    雯姐这一天下来,受足了她的气,冷不丁把她往厂房最潮湿阴暗的地方推:“进去吧,别想耍花招!”

    姜也脚也被重新捆上粗绳。

    跌进厂房内,里面泡着不少水,靠海的铁皮窗透出几分日光。

    她刚抬头,门‘砰’一声合上了。

    德哥顺着简易的水泥楼梯,走上厂房二楼。

    梁聿泊的车队被远远拦在外,只准许带不足十人和放着钱与古玩的车进入。

    看见梁聿泊身边真只有几人,他布满凶疤粗糙的脸上满是得意,用粗粝无比的嗓音,趾高气扬对下面一行西装男人道:

    “梁聿泊,你把这小外甥女养的真不错,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在我这可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她是死是活,可就看你了,东西都带来了吗?”

    亡命之徒们持枪层层把守厂房。

    一声又一声的挑衅,让梁聿泊俊脸覆上了厚厚一层怒意,脑海又是一阵眩晕。

    他咬着烟,眼神晦涩地往上瞥。

    在没亲眼见到人之前,不做答复。

    吴业估量了下人数,“他们最多不超过百人,不过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