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微打圆场:“太早了,等两个孩子结完婚再叫也不迟——”

    梁聿泊又似讥讽,又似嘲弄:“叫的越早,越证明陆师长的决心,要是一直不叫,我就得分辨,你求娶的诚意占几成了。”

    两道锋利视线交错。

    激起阵阵火花。

    陆见深返京升任后,威严压迫感更甚从前。

    如果说从前是锋芒外露,傲冷并存,那么现在则是更加成熟内敛,不怒自威,只在姜也面前温柔体贴,人前人后两副性子。

    二人平分秋色,谁都不让谁。

    陆震华叹气,刚站起来当和事佬。

    下一秒。

    全员死僵。

    陆见深端起酒杯,眼眸漆黑冷冽,小拇指还勾着姜也,目光满是挑衅。

    “我和阿也再过不久,是留在燕京共度一生的夫妻,兴许过不了几年,我和阿也的孩子还得叫你一声外舅公,这声舅舅该叫。”

    话落,他嗓音森冷地喊了声舅舅。

    没什么诚意。

    极冷,极刺耳。

    姜也反应慢半拍,差点被嘴里的肉噎到。

    梁聿泊倒是大方坦然受了,却不让他占半点便宜。

    “小,”他顿了下,慢悠悠道:“她才几岁?陆师长比她大八九岁,想要孩子我理解,但梁家唯一继承人,不是随便给你生孩子的女人。”

    “念书,继承家业,学做生意,一个少不了,这么急,婚事不如多延几年?”

    “又或者,找别人结婚?”

    火药味浓烈。

    这下,就连擦茶几的王妈都察觉到不对了。

    陆老太太压着不满,试探问:“姜也虽是梁家唯一小辈,但梁先生年纪轻轻,梁家未来总能枝繁叶茂。”

    见深都快二十八了,同龄军官哪个不是两三个小孩?膝下儿女成群。

    他们不急她还急着抱孙子呢。

    光说见深从前的副手梁兴朝,三个月前才办酒席结婚,现在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都两个月大了。

    梁聿泊把杯里的酒一口闷下,淡声道:“内疾。”

    两个字,饭桌上鸦雀无声。

    不苟言笑的陆震华和温婉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