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乌云悄然掩月。
白老官员睡不着,不是认床不是认枕头不是没小妾暖床。
而是在想他如何取舍?他何去何从?
天师就不像个好人,他祖父在的时候天师在,他父亲在的时候天师还在。
如今他都一只脚蹦棺材里了,天师还没死!
白老官员如同烙饼一般,反过来翻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声音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嗒嗒嗒……”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破死寂,似密集的鼓点在石板路上炸响。
一群官兵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擎着火把,在街道上高喊着“抓刺客。”
白老官员猛地坐起身,他在床上摸索着火折子。
随着火光骤亮,白老官员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个影子。
“是谁?”
“看见外面的官兵了吗?”
“老夫只要喊一声,你插翅难逃。”
白老官员提着油灯闭着眼睛道:“老夫什么都没看见,你赶紧走。”
“老夫是北良官员,哪怕你挟持老夫为质,也毫无用处。
还不如趁着夜色昏暗,赶快离开。”
屋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久之后,白老官员睁开眼,提着油灯向前查探。
屋内空无一人,唯有那扇半掩的窗扉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白老官员定了定神,提着油灯走向窗边,朝外望去。
街边的犬吠此起彼伏,官兵们手中的火把烧得正旺,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一阵寒风吹来,白老官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吱嘎!”一声,他关上窗户。
“呼~”白老官员长出一口气,他提着油灯重新走向床边。
“不对。”他转身环顾屋内,一切如旧,只是地上多了一串泥泞的脚印,从窗边蜿蜒至床边。
白老官员神色一凝,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须臾之后,他提着油灯慢慢往门口走去。
“好渴!豆子给老爷倒杯水。”
“白大人,屋中有水壶。”一道声音从被子中传来。
“你…”白老头的手还未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