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进了西厢房,“别哭了。他俩和离,你倒是跟着没少掉眼泪。”

    陈秀花抹着泪,说道:“我真想撬开二郎的脑袋,看看他咋想的。”

    “你可管好了二郎,就那个四丫,三丫,二丫的,一个丫也不能进门。”

    “沈大郎”周郎中进了院门。

    “周郎中,啥事?”

    “啥事?我闺女就那一身衣裳,拖着没调理好的身子就被你们赶出家门了。她又没犯啥错。这医药费,不能让我出吧?”

    陈秀花说道:“我正收拾圆圆的衣裳,一会儿就给她送去。”

    沈青山说道:“我本是给圆圆一百两的,她不要。周郎中既然来了,就带回去吧。”

    周郎中‘哼’了一声,“我闺女傻,我可不傻。看在你家那傻小子之前对我闺女不错的份上,一百两就一百两吧。”

    他又看了看炕上铺的被褥,“这也是我闺女的吧?”

    陈秀花点点头。

    “我拿走了。”周郎中揣着一百两,扛着被褥回了家。

    他把被褥放在炕上,又掏出银子。

    周圆圆看着那一百两,“爹,这,大哥给的?”

    “你傻不傻?在他家住了几个月,一个黄花大闺女变成了已婚,现在又和离。就算和离是你提的,也是和离。给银子是应该的。一百两我还嫌少呢。”

    周圆圆皱眉看着那一百两。如果按照周郎中的逻辑,确实亏大了。和离的女子再嫁肯定比不上头婚的女子。可她从没考虑过再嫁,也就不会计较这个得失。

    周郎中已经铺好了炕,“躺下歇着吧。饿不饿?我做饭可不好吃。”

    “不饿,您老人家歇会吧。”

    “来,摸个脉。”周郎中已经坐在炕上摆好了姿势。

    虽然不知道为啥这么着急要先摸个脉,不过周圆圆还是听话的递上手腕。

    周郎中平心静气。如他所料,病情有点反复。沈二郎突然受伤,也没人再关注她的身体。好久没吃药了。没关系,里里外外他都给养回来。他的闺女如果身体还有问题,简直是笑话了。

    他收回手,“我去熬药。”说着又出去了。

    也奇了怪,平常油瓶倒了都懒得扶